高架上下去,那水即便是退了,但依旧淹到他的小腿肚。距离玉带河边五十多米远的地方竖着个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的不是别的而是鲜红的生死状。
莫小言在这里待了一天?
陆泽凯的手忽然有点抖,即便她真的没事,他也害怕,倘若……他不敢想了。
沿途遇到了许多从抗洪一线上走下来的战士,他们个个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脸上、身上、裤脚上全是泥巴,疲惫之色尽显。
照电台记者的一贯作风,他们应该是会去报道英雄的,陆泽凯索性跟着那些士兵一齐往前走。
泥泞的路,冰凉的水,一路尽剩萧条。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学校,里面全是各色的灾民,大多数的还是老头老太和小孩子,这些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家园,神色上都有些凝重,小孩子的哭声不断地灌到耳朵里来。
陆泽凯皱着眉头往里面走,这会儿碰巧到了饭点,后排的教学楼前排起了长队,应该是在发放物资,他沿着那队伍往前去,每走一步都仔仔细细地环顾身边的人。
到了那队伍的尽头,他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莫小言正在哄一个小姑娘吃饭。
那种类似于失而复得的心绪瞬间占据了他的理智,喉头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