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画的白忆到底哪里不像。而另外一副画着何氏的画像,似乎眼睛那里画的不太对。
那就重新画一副何氏吧。
他一边画,一边絮絮讲着外面的热闹。
沈仁一下手抖,砚台不小心打翻了。浓黑的墨汁顷刻间染脏了桌子上厚厚的一摞宣纸。
沈仁一惊,急忙将上面的宣纸扔到一边,去查看最下面的那一张。
最下面的那一张宣纸上,画着白姨娘,白姨娘静静坐在窗边,望着远处微笑。墨汁浸湿了宣纸,将白姨娘嫣然的容颜染成漆黑的一团。
沈仁的心忽然收紧,一种强烈的心疼顷刻席卷了他。
他忽然扯了挂在墙上画着白忆和何氏的两幅画卷揉成一团随意扔了,而后将已经染脏了那副白姨娘画卷仿若珍宝一样抱在怀里。
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抱着白姨娘的画像嚎啕大哭。
爱?
那是什么?
他是沈家嫡长子,他自小就知道婚姻不过是一种手段,一种交易。他更是自小就认为一个品格高尚的贤者要分清妻妾之分。
妻子是尊贵的,妾室是卑贱的。
他不懂爱,但是他知道这三个女人若是抛开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