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走过来,用英文告诉她,“不要说太久了,他现在说话吃力。”
“你别说话了。”苏盏转向护士:“您帮他把氧气罩戴上吧。”
苏盏走出去,徐嘉衍正倚着走廊抽烟,“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给你做。”
“你会做?”
“刚学的。”
她忽然说:“你一年去看几次苏菡?”
徐嘉衍愣了下,“两次。”
苏盏搂住他,“都说些什么。”
他掸烟,不甚在意:“随便说。”
后来有一年,苏盏怀孕,清明徐嘉衍不让她去,她就偷偷去,跟在他后面。
那年,似乎风特大。
谢山墓园的竹林里都是呼呼风声,她就站在后面,听见墓碑前那个男人半蹲在苏菡的墓前,声音低低沉沉,随着风,送进她耳朵里,声音悠远仿佛从天边传来。
“你侄女快出生了,你姐怀孕脾气变特差,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我每天得开几个小时的车给她满城找她想吃的,孟晨说我不能这么惯着她,都快成母老虎了。”
“她只有我,我不惯着谁惯着,我得惯着,我得带你那份,爸爸那份,妈妈那份,一起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