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没有力气开口了。
在炮火连天,枪林弹雨中,李正抱着她往大本营冲,身后尘土飞扬。
走了一段路,耳边总是传来一阵低语。
李正趴下耳朵去听,如果他没听错的话,这小姑娘在喃喃地反复念着,
“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永无止息……”
“我有所爱人,隔在远远乡,请保佑他安康……”
“请保佑他安康……”
“徐嘉衍……”
那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取弹手术很顺利,除了收尾的时候。
苏盏是在缝合的时候被疼醒的,因为体质特殊,局麻对她没有什么效果。
疼醒的那瞬间,每一针都结结实实扎进她的皮肉里。
那一针针跟扎在她心里似的。
小姑娘疼的眼泪都出来,哗哗往下淌,怎么都擦不掉,不过,她没喊过一声疼,就仰着头,咬着唇死死忍着,额上、脖子上全都青筋。直到嘴唇咬出了血泡,队医看着都心疼,跟她说:“小苏,你喊一下,喊一下会减轻疼痛,而且,以后生孩子比这还疼呢。”
大家意图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但小姑娘闭着眼躺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