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地擦去了上头被污水溅到的地方。
红色的伞面鲜艳到刺目,犹如那鲜血的颜色。
覃子恒低头直直地看着手中的红伞,眸色黑浓,仿佛透过了这一把红伞,看到了那个八角亭中的艳丽身影,映衬着身后的冰冷雪色,鲜艳到刺入人的灵魂,一如那时被阳光覆盖的崖底芒草堆中那张紧闭双眸的脸庞。
如果……该有多好。
细雪飞飞扬扬地穿过庭树,捧着红伞的手臂骤然一松,眼看那红伞落入了燃烧的铜盆之中,惊起飞灰飘扬。
“大人,”书简的脸色微变,“这可是咱们手里仅剩的一把伞了!”眸光一转,却又瞥见院中进来一妇人,不由收敛了神色,压低了嗓音悄声道:“大人,那个老夫人请的张媒婆又来了。”
张媒婆撑着一把伞,扭着矮胖的身子上来,道:“覃大人,上回给您瞧的那姑娘的画像怎么样?这可是最后剩下的适龄姑娘了,虽然长相平淡了一点,比不上之前看的,但胜在贤惠温顺,是个能安分持家的好姑娘,您怎么看呢,要是再看不上,这京中可是真没人了。”
“好。”覃子恒淡淡开口,缓缓转过身子,往外走去。
“啊?大人您说什么?”冷风凛冽,张媒婆有些怀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