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掌管运河的漕运官来,再往上,不仅事关京中高官,更是牵扯进了皇室宗亲,登时整个案子便又变了味儿,不仅宗人府介入,其余官更是要三司会审。
可大理寺卿却正好同犯官带着姻亲关系,叫御史先上了折子弹劾地贬官三级,皇帝谕旨要换人替补,可三司会审本就聚齐了三法司的堂官,新任大理寺少卿又是从外放的官里提拔上来的不通京城形势,临时到哪里去寻精于刑狱之事,又够品级资历之人?
正是焦头烂额之时,便有刑部尚书提起守制丁忧在家的覃沛。
事态紧急案情重大,几经权衡之下,一日夜里,从宫中传出口谕到了内阁,翰林院连夜拟旨上承内阁审阅,加盖玉玺,起复的圣旨便到了覃府加封覃沛为大理寺卿,是为夺情。
紧接着没几日,英武伯父子按旨出京戍边,夹在浩荡队伍里头的,不仅有本就在军中领过职军功在身的陶惠然,还有覃子懿。
既然覃沛被夺情起复了,那覃子懿这个没有官职军籍的孙辈随军出京便也没有了什么。
四月月底,裕王言朔奉旨戍边代帝监军,临行前的一夜,裕王辞别了皇帝,早早便回了府中歇息。
是夜,夜深人静,一双修长的手推开映着烛火昏暗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