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垂下了头,任由两个婆子扶起了身带着往外去。
“母亲,儿子……”
覃沛又喊了一声,却只说了两个字,便叫老太君抬手截断,牢牢地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别忘了你父亲还病着。”
沉沉地说完这一句,看着覃沛眸中的凝滞,老太君叹了一口气,垂下眸道:“难得早回来,回院子里头打理打理吧,我乏了,还要回去问问太医你们父亲今日的脉象,先走了。”
说着,便扶着拐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屋外而去。
覃璋对着门一磕到底,“恭送母亲。”
渐次亮起灯笼橙黄火红,静静地衬着鹅毛一般大小的雪花从天上绵密而又迅疾地落下来,屋檐树梢斑白。
傍晚的时候,一场大雪终于落了下来。
“姑娘,浅秋回来了。”
银炭烧的极是暖和的屋中,浅夏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细细将覃晴方烘干了的青丝梳顺,挽起一缕。
“人呢?”覃晴淡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
“回姑娘的话,被老太君的人带走了。”浅秋回道。
意料之中,覃晴的心中并没有意外,道:“你让他招了没有。”
“招了。”浅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