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国公府中,覃晴同温氏去请了安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小心摘了手腕上的镯子放回锦盒,拿了箩筐里的绣绷针线继续苦练,半日平静无事,覃晴早早便睡下了,第二日晨起的时候,却是听着浅春一脸压抑不住的神秘模样道:“姑娘,你可知昨儿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覃晴对着镜子扶了扶髻上昨儿言朔刚送的金步摇,漫不经心道。
浅春一面那梳子给覃晴梳着一缕头发,一面道:“昨儿夜里大房的大少爷直到后半夜才回来的。”
覃晴懒懒道:“那不是常事么?有什么可议论的。”
大少爷覃子承的禀性可是大老爷覃璋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最是爱花天酒地的,三不五常就在外头胡混得大半夜才醉醺醺回来,寻的借口却是忙公事忙应酬,真正的是不成器的败家玩意儿。
“这回可是不同,昨儿大少爷回来的时候听说大房热闹了好一阵,灯一直亮到天亮呢,今儿个早晨大夫人就火急火燎地去寻了老太爷和老太君,老太爷这会儿已经出府去了。”浅春道。
“哦?老太爷出去了?”覃晴的眉梢微挑。
自从上一回老太爷叫气得吐血昏厥之后身子早已大不如前,虽然还强撑着没辞官什么的,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