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还压着一场雪吧。”
覃晴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四哥哥还住在书院里头,叫人过去看看褥子够不够厚,炭还够不够用,这四哥哥平日里头一声不吭的就知道看书,别冻着了都不知道。”
“是。”浅夏应了声。
覃晴举起手里的杯盏嘬了一口热茶,身子里头暖暖的,放了茶盏靠在车上,手上不由抚上了手腕上的碧玉镯子,缓缓阖上了眼。
车轮辚辚,不知过了多久的功夫,马车终于停下了,覃晴睁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下车,却见浅秋的手一伸,阻止了浅春掀车帘子下车的手。
“嗯?”浅春疑惑地侧头看着浅秋。
“姑娘,这儿不是香金楼,下不得车,您挑了那车窗帘子看看吧。”浅秋道。
覃晴亦是心中疑惑,却是依言挪了挪身子,挑了那车帘子,透过雕花的车窗子看去,大约可以猜测马车是停在了街角的位置,前头拉车的马同车夫已是过去了街角,只余下她们后边的车厢还没过,这么看出去,正好对着前头巷子里一户人家的大门。
覃晴的眉心微皱,略一思索,便认出来了那是卓浔的府上,上一世她只来过一回,是得知卓浔有退婚之意是以来阻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