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那么多回了,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洗漱完毕,浅夏扶着覃晴起来换上了新制的冬衣,桃红的小袄外罩着银鼠褂子,同色桃红的裙子上绣着一枝白梅。
“姑娘今儿想戴什么?”
梳妆台前,浅夏抽开了妆奁,看着镜中的覃晴问道。
覃晴的眼睛都没往妆奁里看一下,只看着一旁的小筐里放的那一团废了的布,浅浅地打了一个哈欠,那是按覃韵归宁那日给的花样子绣的,过去的几天功夫里,覃晴练手练得到是不少,只是没一回是好的就是了。
“随意梳一个就是了。”覃晴有些意兴阑珊。
“姑娘,王爷今儿在香金楼呢。”浅秋忽然在旁说了一句。
言朔今日想见她?
覃晴的眸波微动了一下,浅夏更是心领神会,将已经挽起的一束青丝又打散了,重新开始。
浅秋偷偷地飞快从镜子里觑了一眼覃晴,只见覃晴的面上平淡如初,辨不出喜怒来,良久,眼眸方动了一下,伸手从妆奁里头取了一个方方的锦盒。
覃晴将锦盒打开了,瞧着里头青翠欲滴的碧玉桌子,一瞧着便觉出一股凉意来,说来,这玉镯子大多都是夏日里头戴的多。
覃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