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灭去,夜色寂静。
月落日升,又是一日晨起,覃晴懒懒从床上起身的时候,一面穿衣一面便有浅春报告了昨夜覃子懿蒹葭院里头的事情。
覃晴知晓昨夜不会太平,却不想会那般不太平。
“听说三少爷叫在房梁上吊了一夜,嘴里塞了布团,今儿早上丫鬟进门侍候梳洗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浅春一面给覃晴套上袖子,一面道。
“那这会儿怎么样了?三哥哥呢?”覃晴忙问道,上一世,她听说也是出过事的,覃子懿早晨就甩门走了几日没回来,气得温氏这个婆母发威,将陶惠然给禁足了。
浅春道:“夫人听了信儿已经赶过去看了,听传回来的消息,好像是说三少爷昨夜醉得狠了,这会儿还不太清醒呢。”
“他没气得跑了就好,”覃晴的心下微松,丝毫不在意覃子懿的死活,“等会儿可还得新妇敬茶呢,家丑不可外扬,只要三哥哥人在,再大的事娘也会压下去。”
“行了,遣人过去看看惠然姐姐好不好,摆早膳吧。”
如同昨夜言朔所说,覃子懿和陶惠然的事情她管不了那么多,总归不能天天守蒹葭院里头去的,况且俩人一闹就鸡飞狗跳拳脚相加,真要她管还真是没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