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靠在了供桌前,飞快抄了一座烛台将蜡烛拔了扔到一边,那烛台上的尖刺指着那小厮冷冷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温氏如今自身难保,估计唉声叹气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想得起她来,要编说是覃沛叫他来的,她倒还信些。
闻言,那小厮的身子一动,看的覃晴心中倏地一紧,却不想他竟是跪了下来。
“奴才不敢,奴才该死。”
覃晴的心中一怔,却是看得糊涂了起来,但想起上一世曾被设计毁过名节,不由冷冷道:“不管你是谁,现在马上就走,否则我就杀了你。”
孤男寡女,虽她才十二岁,可难保不被编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小厮一磕到底,道:“不敢瞒六姑娘,奴才春儿,是王爷叫奴才来的。”
“什么王爷!”覃晴的心中下意识就想起了言朔,可是这怎么可能……覃晴忽然想起,上回在诗会的时候,言朔竟知道她为了练琴弹破手指弹断琴弦这种传不出院子的小事。
春儿跪在地上,从腰间摸出一块尖形的乌木小牌,上边刻的如意祥云文之间,是一轮乌黑的朔月。
是言朔的人。
覃晴手上的烛台蓦地一松落在地上,这种木牌她上一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