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指派下来的仆妇小厮并老太君遣派过来的婆子,前前后后分派开来,俨然就是将这鼎云寺后山的院子拾掇成了一处二房在外头的别院。
这二房的亲信也就罢了,覃晴可是不想叫“闲杂人等”前后晃荡,便早已拿了银钱打点,将不想见着的人发配地远远的,近身的人依旧只有浅春浅夏。
“外头可收拾好了?”覃晴躺在榻上,手中拿了本书闲闲看着。
“应当差不多了。”浅夏回道,“晚膳也已经备好了。”
覃晴将书一拢,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扶着浅夏坐起身来,绕过那蜀锦绣凤穿牡丹的四屏楠木折屏,只见这本因朴素简洁的禅房中已是半分瞧不出佛寺的清苦禅意来,团花栽绒地毯上是清一色的酸枝木家具,高脚花几、绣墩、八角嵌螺钿的桌子,还有一张镶铜镜的梳妆台与挂了素色纱帐的黄花梨月洞架子床隐隐绰绰在水晶珠帘后头。
浅春早已将晚膳摆妥,看着那一桌的素鸡素鸭伴青菜豆腐,道:“姑娘,这寺中厨房的斋菜清淡,今日且先委屈将就着,明儿咱再去山下采买开小厨房。”
覃晴应了一声,道:“多备一些,也好给二姐姐送去。”
四房是叫打发出来的,日子定是过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