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甫定,喘个不停。
“起来,换班了。”张松柏上下打量他,“你做啥梦?叫啥咧?”
“我、我叫啥了?”
刘小刀束紧裤头,蹦跳着学他方才在床上蹬腿甩手的样子:“啊啊啊,呜呜呜,呃呃呃……娘诶,我怕。哈哈哈哈哈哈!”
班牧的脸色不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从床上起身穿衣服。
张松柏和刘大力、刘小刀两兄弟已经穿戴完毕等着他了。刘小刀手里还拎着个小布袋。班牧看了那袋子几眼,咽了咽口水。
布袋子里面是炸药,他很清楚。
刘大力和刘小刀两兄弟以前是盗墓挖坟的,后来说这行当损阴德损得太重,俩人成亲都有七八年了,愣是没生出一个种,于是便不敢再做了,转而到这边来烧砖。张松柏力气大,几拳头就能把人砸晕。
……而我,我懂做什么?
班牧的手一直在抖,裤带都系不好。
“你咋了?”张松柏发现他的异样,低声骂出来,“别在关键时候给我缩脖子!今儿是你要当先开路的。”
“张哥,我、我做梦,我梦到他们了。”班牧一开口,声音都抖了,“我梦见陈德才埋在砖里头哩,他还抓住我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