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但这次甘乐意似乎真的生气了。宋悲言捡起沾了泥土的药囊,不敢立刻回去,先走到溪边清洗。
洗着洗着,他觉得甘乐意说的话是完全可信的。若是真想丢下他,也不必专门来这儿,只要司马凤和迟夜白打晕他,在路上随便扔个山沟沟里,他也走不出来。念及此处,不由得十分愧疚,手上搓得卖力。
而因为太卖力了,有个药囊破开,几棵药草掉进了溪水里。宋悲言一见不好,连忙下水去捡。
但溪边石头尽是青苔,他又走得急,脚底顿时打滑,栽进了水里。
这儿的水虽然不宽,但还是很深的。宋悲言头下脚上,被石块磕到了脑袋,一时发晕,连吃几口溪水,手脚不由得扑腾起来。
他是懂水的,但未等他扑腾出个章法,腰上突然一紧——被人直接从水里头拎了出来,丢在岸上。
宋悲言第一件事立刻察看手里的药草,总算都抓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大方吐水。
他吐完了腹中浊水,这才抬头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眼前的少年鞋子湿了,手里点个火折子,正弯腰瞧着他:“你没事吧?”
少年身后不远处立着两匹马,还有一团影影绰绰的火光,但不见他的同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