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世上有你家少爷和迟夜白这样的人,那应该也有天生就懂得或嗜好杀人的怪物才是。”甘好边说边点头,“一物降一物。”
“怎么会呢?”阿四摇头,“杀人怎可能天生就会,这么凶险的事。”
“但你们总见过一些怪奇的杀人案子吧?”甘好来了兴致,“有些人就是喜欢杀人,喜欢干这件事,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可是你说的是天生就喜欢这样……”阿四嘴角一抽,“没有的。”
“那有没有这样的人?”甘好又问,“经过一定的教导,他们会比别人更容易习得杀人的能力?”
阿四这回没有立刻回答。他放下手中纸笔,神情有些凝重。
“甘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甘好笑眯眯道,“我比你虚长些年岁,看过的人事总比你多。有些人自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影子里就带着血腥味。你若没见过那种浓重的恶意,那是你的幸运。”
此时,在弥漫着药草气味的厢房里,迟夜白正拿镇纸点着司马凤手上的大白穴。
司马凤疼得整个手都软了,连声求饶:“不摸了不摸了,疼疼疼……”
他是真的疼,手指都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