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脸色惨白只不住地流泪,亦不言语,在赵蕴离开后才终于痛哭出声。
仅着单衫的赵蕴跌跌撞撞地跑累了,听得耳畔莺声燕语,惊觉自己是一口气从宁妃寝宫跑到了御花园深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在欲渐暗沉的夜色里被冷风吹到后背生寒。
而她一想起连母亲也无能为力,闹到皇帝面前谁又有好果子吃,这苦楚都要自己咽下,又悲从中来哭个不停。
就当她正哭起劲时,背后却有一道温暖阔厚的墙替她挡住了这肆意吹打的寒风,“怎么了小九,今日不是归宁,怎么不去拜见父皇与宁妃娘娘,在这花园子里顾影自怜?”
来者正是早早地便与她打趣简潼不能人道的二皇子赵起,这几年内比起太子还更得圣眷,眼下正是替皇帝料理完政事欲打道回府。
赵起生母早早去世,他便在宁妃宫中长大,直至十六岁立府才不与赵蕴朝夕相对,两人只差四岁,而赵起自小也对承袭宁妃冰雕玉琢般美貌的幺妹,青眼相加。
“我、我和母妃拌嘴,一时气不过,就……呜……二哥……”
赵蕴转过身来,边哭边打嗝,少女刚抽条的颀长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一点宫灯泄出的暖光,照出她发育良好的胸脯起起伏伏,鹅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