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与之抗衡。
这一股力量,也许应该叫做“羞愧难当”吧。
这一次,他真的是羞于面对她了。
没有语言能形容出他此刻的心情,他的出现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劫难。昨天在与她离婚的那一刻,他还非常犹豫,害怕一旦松开了手,就再也抓不回她。现在他却百分之百地确定,离婚是正确的,哪怕以后他再也追不回她,也好过这样反反复复地伤害她。
南汐闭着眼睛,扭着头,一言不发,路在远背对着病床,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
病房里的气氛又僵又冷,芬姐没有办法化解这尴尬的场面,她恨恨地瞪了路在远一眼,然后站起身,对南汐说:“大夫说你只是吸入了少量的迷香药,没什么大碍,只要你醒了就好了。你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芬姐是想,她借口出去买吃的,离开病房一会儿,兴许这两个人会有话说呢。
她拿起自己的包,往病房外去。走到门口,她刚要伸手开门,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她定晴一看,竟然是裴娇倩!
“喂!你站住!”芬姐一把拽住裴娇倩的胳膊,“谁让你进来的?你还想追到病房里来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