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来了,他能在南河的床边坐一会儿,跟她讲几句话,喂她吃几口东西,南汐就会感激不尽。就算是一个电话,让南河听一听他的声音,相信南河也会有反应的,不会像现在这样,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
可是一直到了天黑,南河的吊针已经打完了,南汐也没有盼来邓嘉祥的只言片语。
他昨天还纠缠住她,向她信誓旦旦地表达着他的感情。今天在她和妹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连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没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你还能相信他什么呢?
南汐彻底看透了邓嘉祥这个人,以前她还会可惜和心疼他们一起走过的四年时光,现在她连这一点儿不舍的心情都没有了。
生活推着人向前走,没有人能走回头路。南汐看清了邓嘉祥这个男人的本质后,她非常希望自己能甩掉过去的包袱,重新面对人生的各项选择。
可是她不能,不管她有多么不想见到邓嘉祥,为了妹妹,她还是要一次又一次地与他打交道,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伤害。
晚上六点钟,天刚刚黑下来,路在远回来了。
他额角上的纱布还在,头上的发随性地卷曲着,蓝白格子的法兰绒衬衫敞着襟怀,里面是白色的t恤。丛林绿军裤,短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