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还是活得太累了些……”
“是、是么……”茵兰若有所思道,“那公子您、您恨那位吗?”
“说不恨,自是假的。可若说我对他毫无感情,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来,我总是迷迷糊糊的梦见,我同那人的过往,是我未曾经历过的,但又仿佛真的存在一般。可事到如今,无论接下来如何,已经无可挽回了,不是么?”
茵兰沉默了许久,才道:“公子,您莫要如此。您一定、一定会好起来的……”
殷承凛只是微垂着眼,露出一丝浅淡的笑,道:“我倒希望,就这么一直睡去也无妨……”
茵兰见他如此,正想再劝几句,却见他端起瓷碗将汤药喝下,便也放了心。
许是殷承凛的病情加重了,又或许是这汤药中本就有安神的作用,喝下药不久后,殷承凛又是睡去了。
茵兰端起了瓷碗,正走到泰昌殿门口,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殷墨白。
茵兰跪下道:“奴婢见过陛下。”
男人的面色似乎是更冷了些,直勾勾地盯着茵兰,却也不唤她起身。
已经是深秋,萧瑟的秋风更是刺骨的冷。茵兰跪着,那风便从脸上刮过,像是在不断地扇着她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