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服过药了?”
殷承凛碰了碰手指,发觉不烫后,才佯装恍然大悟,应道:“只顾着其他,还未曾服药。”
茵兰眉头蹙起,语气轻缓,似是埋怨道:“公子再不服药,这病怎么会好呢?”
“好了好了,”殷承凛忙端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才道,“我喝,我喝便是了。”
茵兰这才笑开,眉眼间尽是明媚春光,嗔道:“公子您知道便好。”
殷承凛盯着那空碗,神色郁郁,正思索着如何开口,便闻对方先提到:“公子您……可是有心事?”
他长舒一口气,笑道:“何出此言?”
茵兰答:“公子向来爱同奴婢调笑。可久别之后,今日方见,您却只是寥寥数语……”
“茵兰,”殷承凛忽然起身,背着手走到茵兰身边,背对着对方道,“在这宫里,做人——太蠢笨不好;可太过聪慧,亦会惹来大祸。”
茵兰怔了怔,倏然跪下道:“奴婢知错,望公子恕罪!”
“何必行此大礼,”殷承凛又是笑,扶着茵兰的手让她起身,慢悠悠道,“我既非权贵,亦无怪罪你之意,莫要惊慌。”
茵兰绞着手指,嗫嚅道:“奴婢知道,谢公子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