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抬头看他,接着道:“古人皆云‘字如其人’,只不过……我见玄之,也不像是杀意这般重之人啊。”
殷墨白垂眸掩了神色,轻声道:“那宣文觉得……我是何种人呢?”
“嗯?”殷承凛闻言,歪了歪脑袋,沉思片刻后复而笑道,“我觉得——人人皆有千百面,不可一概而论。再者,我只知玄之同我一见如故、推心置腹,哪还有那般多猜测。”
殷墨白嘴上未回应,可却是笑弯了眼。他见殷承凛又捧着书翻看着,也将椅子挪到对方身边,似是拿了本闲书看得津津有味,可眼睛却三不五时地越过手中那书,望着少年看书的侧脸,眼梢笑意从未褪去。
天刚放晴,斜风细雨又洗了新绿,雨露润泽了这红花绿柳、高台楼阁。正是深春好景色,这宫里也好似焕然一新,望着便觉心中畅快、怡然自得。
殷墨白方才听这细雨打着屋檐,只觉心驰神荡,望着那少年的时刻也便多了些。而此刻,身边人已趴在桌上,嘴角微弯,睡梦正酣。他缓缓靠近对方,心中那些难以克制的情愫愈发汹涌。
他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混合着雨后的湿润、和少年身上的清爽气息,继而又将唇轻而缓地贴在了那人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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