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一家三口急急地喊。
纪彦均穿着大衣,撇去疲惫和消瘦,看上去仍旧非常英俊,就是那种曾经的闻青看一眼就喜欢上的英俊。
“爸,岳辉走了?”纪彦均问。
纪友生愧疚地点头。
梁文华、纪宁芝垂下头。
纪彦均没再说话,径直走进了堂屋,找个凳子坐下,纪宁芝难得乖巧地从条几上取过水瓶,给纪彦均倒了一茶缸子开水,递给纪彦均。
纪彦均接过来,没喝,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然后问:“岳辉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沉默。
片刻后,纪宁芝怯怯地开口:“哥,你会坐牢吗?”
“可能会,也可能是我的公司。”纪彦均抬头望着堂屋的房梁说:“连同这里的房子,全部都做为赔偿赔进去。”
梁文华一激。
纪友生低着头,这里的房子没他的份,都是纪彦均一手挣出来,盖出来的,这几年来,纪彦均挣了不少钱,都花在家里了,所以储蓄并不多。
这时,纪彦均问:“妈,家里还有多少钱?”
梁文华默了默说:“差不多五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