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对徐壮感到很失望。她把面罐摆正,周彩凤一边淌着眼泪一边把洒在地上的面捧起来放到一个碗里。
徐越沉默地问:“娘,这些还要么?”
周彩凤悲凉地说:“不要?那吃什么?下一茬粮食还得要几个月,能捱一日是一日。”
徐越也不再问,只取出采到的鸭跋草,洗干净了开始生火煮水。
外面的雨还在下,徐壮已经回了堂屋沉默地吸烟斗,灶膛里火不好生,徐越试了好多次,那柴火就是燃不起来,只时而冒出一阵青烟,徐越被呛得厉害。
好不容易鼓足气吹了一吹,那火终于猛得蹿了出来,吓得徐越猛一退,跌坐在板凳上,眼睛被熏得眼泪哗啦啦只掉。
周彩凤见着了,走过来摸摸她浑身尚还湿漉漉的衣裳,心里酸楚:“月啊,身上冷吧?娘给你找件衣裳换换。”
衣裳?哪来的多余的衣裳,及时周彩凤去找了,找到的也不过是尴尬。
徐越一边拉住周彩凤一边说:“娘,不冷,我烧着火身上很快就干了。”
她眼睛被火熏得生疼,此刻脸上还有泪,周彩凤伸出粗糙的手给她擦掉眼泪,轻轻说:“生到咱们这样的人家,苦了你了。”
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