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死寂的暮气。
她一个人靠在床头,手臂上打着点滴,既没人陪床,也没什么人来看望。
杨曦同在门口徘徊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进去。
她是真怕了卢阿姨那双伤恸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杨曦同这样说服着自己,沿着走廊慢慢往电梯那走。
通用电梯隔壁的工作电梯却突然打开了,江俨然寒着脸,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糟糕!
杨曦同在瞄到他的一瞬间,倏地蹲了下去——护士站的弧形柜台正好把她遮了个严严实实。
江俨然出了电梯,笔直地往杨曦同刚刚离开的五人大病房走去。
和她一样,他也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隔着木门中央镶嵌着的玻璃往里看去。
走廊里有病人们交头接耳的声音,有护工推着小车轻微的碰撞声。杨曦同竖起了耳朵,也听不到那五人间里发出的一丁点儿声音。
江俨然就那么木然地站着,白大褂被头顶的空调出风口吹得微微颤动,仿佛一株不会说话的白色菌类。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有护工挨个病房的灌热水瓶。
江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