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健地抬着人跨过满是鲜血的水泥地面。
生病,被嫌弃是累赘,被指责不够懂事——这种心情他太明白了。
谁都没有错,但就是会受伤。
这种伤口比她手腕上那一道都要恐怖,捂都捂不住,一点苗头就会重新撕裂开,撕心挠肺的疼。
除了靠时间来愈合、淡忘,没有一点儿办法。
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对那个陪着他一起盯着野猫发呆的小小女孩,印象这样深刻呢?
这个小区距离二院并不遥远,急救车也直接开会了二院急诊。
病床没空了,救护车上配置的担架床被直接载着女孩退走了。
反正也走不了,江俨然便扶着老大爷去挂号。
因了穿着白大褂的关系,一路上不住有人来求助、咨询。
江俨然冷着张脸,随手拿过单子看了,指着楼梯语气不善地解释:“二楼第4通道,就是从这个楼梯上去,第四个通道!”
“厕所在前面,往前走。”
“初诊去初诊挂号机,用身份证刷。”
……
人人都被他吓得面色发白,胆子大的直接抱怨:“什么态度嘛。”
被他扶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