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子里,很快就被各种新鲜事物包围。
“贝贝妹妹”,自然也成了天边流云一样,挂在嘴边,却随风不断移动,最后消失不见的存在。
车子行驶出医院,道旁全都是绿意盎然的树木。
江俨然木然地开着车子,单手拨出电话,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通。
“是刘姐吧,我是江俨然,”他礼貌地打着照顾,“咱们医院,最近还需要新的义工吗?”
“需要呀,”刘姐是个特别热心的胖乎乎女人,听到“江俨然”三个字就笑了,“你最近又想给姐介绍谁呀?”
“我爸,”江俨然面不改色的撒谎,“还有他的一个老同学,学校老师——你们最近不是要去特殊儿童学校么,我想着,他们那辈的人多去去,能给孩子多带些资源。”
他的声音缓慢而认真,一字一字,都是斟酌多次的。
唯一不靠谱的,大约就是当事人还不知道,自己被安排了这件事。
临时要挂电话了,江俨然又加了一句:“还有一个人也要报名,叫杨曦同……”他停顿了一下,视线余光瞥过车窗外的梧桐树,“是个幼儿园老师。”
也是在这样梧桐树铺天盖地绿起来的时候,他平生第一次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