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雕琢,荆棘藤蔓与野蔷薇格外吸引人注意,墙上一幅幅油画若是有心人定能看出是出自名家真迹,整座两层楼的房子无一不华丽,连地上毛毯的花纹都瑰丽无匹。
然而被带进屋子里的人无心欣赏管家细心布置的杰作,他几乎无法控制恐惧的颤抖,仿佛这里是森然可怖的地狱,腿软地扑倒在地。
“二爷……二爷,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还有孩子和年老的母亲……”男人跪伏在地,不停将头磕在冷硬的地面上,任凭额头破了皮流了血,也不知疲倦地让磕头声在整个屋内回荡。
但,没有人回应他。
男人面对的方向是大厅正中的真皮沙发,罩着镂花的白纱,沙发上坐着的人俊美犹如中世纪油画中走出的贵族,姿态优雅地自顾自摆弄桌上的茶具。
“二爷!二爷!”磕头的人不停呼唤着,得不到一丝目光,他只能鲜血淋漓地向着那人的方向爬,却被保镖一下踩住了手掌,登时逼得他一声刺耳的嚎叫。
桌上的水在壶中慢腾腾烧着,男人忽而从沙发上站起,修长的手支着原木手杖,缓慢踱步走向大厅的留声机。
机子打开,悠扬华丽的圆舞曲流泻而出,这样轻松到麻痹人神经的曲调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