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得仓促因此没有混上好些的院子,只住到了柴房隔壁一个匆匆收拾出来的院子,也不必说王府之中所有的妾室庶子都蠢蠢欲动,在宁王面前讨好,想要做这个正妃,只说这天夜里,宁王妃一脸呆滞地立在窗外,眼里的眼泪带着几分鲜红,几乎流下了血泪来。
她一辈子的依靠的夫君,她信任有加,疼爱有加的侄女儿,竟然在她的屋子里颠鸾倒凤,玩笑嬉戏。
那些爱语与嬉闹透过了半开的窗户,带着点点的烛光映照在她的眼睛里,只叫她心口疼得几乎要爆炸了,喉间全是腥甜。
谁都可以背叛她,可是为什么她对兰儿这么好,她却背叛她?!
她头一次明白了当年齐凉生母看见自己与宁王滚成一团时那绝望的心情。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都没有勇气冲进去,只因宁王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如果敢进去,只怕当场就是一耳光。
她在窗户底下隐忍地哭着蜷缩成了一团,听着里头兰儿娇滴滴地央求想叫宁王把她扶正,还有宁王的嬉笑与调笑,还有许多的海誓山盟,仿佛早就不记得他从前,也是这样与她说过这些了。她鼻间都是兰儿身上那越发浓郁的花香,哭着在窗户底下一整晚,方才见宁王神色餍足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