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静修。
静得很。怕是连竹叶离枝的声音都听得清,蚂蚁在舒润的泥土上忙碌着,急着把粮食搬回巢穴去。有细弱的鸟声从远方传来。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啾啾。”有细弱的鸣叫传来。
怀远睁眼,极长的眉睫显出柔和的轮廓。
他垂眉去望竹席上晕头转向爬到自己布袍上的白色雏鸟。兴许是因为调皮从巢里落下来的,叫声格外细弱。怀远看着它胡乱转了半天,还是找不到归巢的路。摇头叹息了一声,温柔地伸出修长的手指,看它爬上自己的手指,便用柔软的指腹喜爱地摩挲着雏鸟的羽毛。
雏鸟亲近地磨蹭着他的手指,啾啾地叫着。
怀远沉眉思索。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一个温柔的叹息声响起。
怀远转头去看。
嫣喜换了家常的竹青色裙子,不施脂粉,脸色微红,就那幺落落大方,又略带羞涩的站在怀远禅房的门口。
怀远起身拜道:“公主。”
嫣喜脸色微红,笑道:“孤不请自来,请大师不要见怪。”
怀远面色自若,“公主怎幺不好好休息?”
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