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自泥土中来,自然也回泥土中去。沧海桑田,何有刻意一说?”
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嫣喜,澄澈至极。衬得眉间朱砂愈发鲜红,神色冷漠如高山冰雪,不可侵犯。
嫣喜收敛神色,“是,嫣喜冒犯了。”
怀远低眉,不再继续说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凛冽只是幻觉,合掌道:“是小僧冒犯公主了,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寺门已近,两旁植了两棵参天的古银杏,叶子像轻罗小扇,影影绰绰间,朱红的牌匾上,“平潭寺”三个字高悬头顶,是极为漂亮的瘦金体。细看下,牌匾上有不甚明显的细纹,显出它的年岁。
嫣喜仰头看牌匾,凑近茯苓,细声问:“孤以前真的没来过吗?好奇怪,不知为何,越靠近这里,孤越感觉似曾相识。”
茯苓掩饰笑道:“公主自小生于宫中,长于宫中,哪里会来这里?”
嫣喜怪道:“你刚才在车上才和孤说的。”
茯苓道:“那是奴婢混说的,记差了。”
嫣喜细声道:“孤对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了,模模糊糊的。”
阿阮插嘴道:“奴婢听宫里的老人说,人有前生后世,说不定是公主上辈子曾来过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