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哀乐都藏在自己心里。施胜男常骂她是个闷葫芦,余晚是真的不喜欢说话,也不习惯像同龄女孩那样肆意的发泄情绪,她过得有些苦,还有些闷,现在亦是。
余晚只是冷冷看着他。那双眼里无波无澜,黑的宛如潭底最深处的水,暗暗的,没有一点光泽。
这种搏命的冷意真叫人害怕。
那人连忙笑着打哈哈:“别这样啊,小晚,咱们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
余晚决绝打断他,提着刀子的手稳稳垂在身畔。刀柄温凉。这种力量从她指腹游走到她枯涸的心里,支撑着她,莫名安稳。
“你滚不滚?”
她只是这样问他。
“小晚,你可不能这样啊,你现在有钱了,得照顾照顾我。”那人笑得无耻。
“呵。”
像是听到了笑话,余晚也难得冷笑。
她抬起手,直直举着刀子,对着他的胸口,“要钱是吗?除非你死。”她不擅长和人做口舌之辩,这也是余晚能想到的最最恶毒的话。
她的面容冷峻,并不是在开玩笑。
对面那人噤声了。
余晚恶狠狠警告他:“别让我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