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道:“还不走?”
余晚低头。
微敞的领口被他扣了一颗扣子,将那片白皙慢慢包裹起来,可是,只要拂过一眼,这个男人带来的凉意又会渗出来,让人恐惧,不寒而栗。
她也不再看他,提着包,余晚一言不发的走下台阶。
高跟鞋踩在台阶上,蹬蹬蹬响。
走向台阶,她的步子愈发快了,带着些许惊慌失措和逃离的骇意。面前是音乐厅的市民广场,上面没有人,余晚径直穿过广场,她没有回头,到了路边,直接拦上出租离开。
季迦叶坐回车里。
车里没有开灯,很暗,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夜色贴合着他的眉眼,一点点描绘出男人冷峻的面容。不知想到什么,季迦叶低低咒骂了一声。
司机开了空调,他依旧将车窗降下来。
潮湿而闷热的风穿梭来去,拂过他的脸,黏糊糊的,季迦叶又低骂一句。
四季酒店的套房里,沈平潮在那儿等他。
看了他一眼,季迦叶扯掉领带。天气有点热,他的额发被汗濡湿了,这会儿耷拉下来,却还是没开空调。
沈平潮拿手扇了扇风,说:“季先生,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