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一片暗红印渍,不仔细看绝难发觉。
“娘娘。”睿绎哀呼。
“嘘,”子虞忍着剧痛,颤抖着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让陛下知道,今夜,他失去了两个孩子。”
密雪下,漫天飞白。御驾回京,子虞穿一袭红衣站在宫殿之前,罗将军紧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单薄的身体,既疑惑又担忧。
就在昨夜,子虞眼中蓄着泪对他说,“哥哥,我们已成为罪人。”
罗将军张口欲驳。
子虞语气哀伤地说道:“太子若是活着,宫变之事就是铁证。但如今太子死了,一切罪孽就将一笔勾销。过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怀念他的儿子,能想起的都会是他的好处。父亲怀念儿子,想来没有道理可讲,我们就会成为害死他儿子的主谋。看着吧,这一局我们并没有赢,而且,永远也将赢不了了。”
卫士的铁蹄停在宫廷前,御驾顿止。皇帝从行辇中走出。朝臣宫人跪满一地。唯一没有跪着的是玉城公主,她参与了太子夺宫,失败后却没有太子自刎的勇气,子虞饶过她的性命,并拘她在宫中。
御驾刚至,她就一身素衣白服地奔到最前面,推开阻拦的宫人,匍匐在皇帝的脚下,哭得凄厉,“父皇,太子殿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