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丈夫儿子带出空间,勒令弘曜老实睡觉,茹蕙下床出了主屋,叫上在耳房值守的粗使嬷嬷将日夜备着的热水挑进西次间的浴室兑好洗澡水,又让小丫头唤来苏培盛,让他与几个内侍一起抬着四爷进了西次间,服侍四爷洗沐。
“爷。”看着凭着自己的力量稳稳坐在浴桶内的四爷,苏培盛热泪盈眶:“爷,您见好了。”
四爷睁开眼,看着这个忠心耿耿的贴身内侍,唇角轻翘着点了点头。
看着四爷目中重新出现的神采,明知不妥,但是苏培盛就是控制不住,泪如泉涌,“爷,爷,您吓死奴才了。”
因为情绪太激动,苏培盛的全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怕伤着本就体弱的四爷,苏培盛不敢再替四爷擦洗身体,只能叫了旁边一个小太监替手,自己则跪在浴桶边,攀着浴桶边沿紧紧盯着桶内的主子爷一边抽咽,一边叨咕:“侧福晋说你一定能好,奴才信她,可是眼见着您目光一日比一日浑浊,气息一日比一日微弱,昏睡时间越来越久,偏偏太医开的方子也好,侧福晋的药剂也好,全都只能减缓病情恶化的速度,却根本不曾扼止住病情。
昨儿早上奴才听丁太医和张太医说,主子爷的病再恶化下去,就会伤到根本,影响日后的寿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