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平日起居的东次间,那里,已被她领着丫头们快速布置成了四爷的病房。
钮钴禄氏跟着茹蕙走进东次间,迎面撞入眼帘的,便是正对着门的大幅工笔彩绘花开富贵,目光复杂地看着黄中一朵朵姿态妍美、占尽物华的牡丹,便如同看到了房间主人那让撼人心魄的容颜。
妍美的牡丹图下,放置着两椅一几,靠着两侧的隔花木门,两盆绿植枝美叶肥,为整个会客区凭添了一份灵动之气。
见茹蕙抬手推开了左边的隔断木门,钮钴禄氏扫了一眼会客区右侧的紧闭的木门,也没时间多想,便跟了上去。
那架曾经轰动京城贵妇圈的豪奢黄花梨千工手雕拨步床上,满头大汗、脸色虚黄的四爷躺在白衣白被白枕之中,呈现出让人望之心惊的孱弱。
钮钴禄氏骇怕地捂着胸口靠在隔断木门上,重重喘了一口气。
兴许是听到了动静,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
“钮钴禄氏?”含糊的喃语,惊醒了腿软身虚的钮钴禄氏,她身体一颤,踉跄着往前跑了几步,扑坐在拨步床前的脚踏上,“爷,爷您醒了?太好了。”
看着钮钴禄氏脸上似喜极而泣的泪珠,四爷尚算清明的眼神扫向已爬上床的茹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