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培盛低头回禀道,“奴才不知,毓庆宫来的人只说太子爷唤爷赶紧去,别的一概没说。”
不甘地看了一眼东小院的方向,四爷咬牙重重一甩衣袖,“替爷更衣,爷要进宫。”
茹蕙关着院门过了几个月清净日子,本以为这清净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事物的发展并不以个人意志所转移。
酷暑六月,躺在百年罗汉松下纳凉的茹蕙被一阵激烈吵闹声惊醒。
苏培盛领着人连滚带爬冲进东小院,在撞倒了好几个拦阻的丫头后扑跪在茹蕙的凉榻前,“侧福晋,您快救救爷,爷,主子爷……”
苏培盛的嚎叫声尖利凄厉,吓得刚醒的茹蕙猛地打了个激灵,“救……爷?爷——”
终于醒过神的茹蕙霍然起身,若非寻兰眼急手快扶住,几乎跌倒在地。
“爷怎么了?”
苏培盛顶着一脸说不清是泪还是汗的水珠子被茹蕙自地上拖起来,却完全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只哭嚎道:“时疫,时疫啊,太医说,爷患上时疫了。”
茹蕙的手一松,苏培盛跌落在地。
“时疫!”
明明那么努力地替他进补保养,没想到,终于还是没有逃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