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捏了捏帕子,低低道:“说是庙里遇见了几次,说过几回话,后来不知怎得就瞧上了。那会儿,我见她成日里往寺庙跑,还以为她是诚心想要拜菩萨呢,哪里知道!”
李清漪重又叹气,然后握住黄氏的手,低声道:“实在不行,您就再关她一段时间。徐时行到底是今年的状元又未满三十,京里头总是有人会想把女儿嫁给他的。等他续娶了,清容便也只能认命了。”
黄氏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好半天才细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你妹妹,你妹妹她憋着不肯吃不肯喝,要是再关几天,没等徐时行成婚,你妹妹就先去了……”说到这里,黄氏本已经止住了的眼泪又跟着出来了,气得咬牙,“也不知道那姓徐的小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连爹娘都不顾,命也不要了!我瞧着,都替她觉得羞!”
儿女都是债,李清容能把自己的命豁出去,可黄氏和李百户却不舍得。
父母爱子女,大多都是胜过了子女爱父母。舐犊之情,实乃天性。
话说到这里,李清漪也明白了个大概,她想了想,便道:“要不然,我去瞧瞧,说不得能劝几句。”
黄氏听了这话,忍着眼泪点了头,颇是有些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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