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心里其实不大信服皇帝这话——他私心里觉得皇帝这是求神问道久了,学着那些道士装神弄鬼起来了。他自小跟着高拱这一帮子做学问、学孔孟之道的学习,信奉的是孟子的“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他一贯觉得:君臣之间自有恩义。
不过,皇帝难得说出这般的话来,裕王面上不免作出受教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儿臣明白了,谢父皇教诲。”
皇帝见他这模样又觉扫兴,冷眼骂道:“榆木脑袋!”
话已至此,两人都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情。
父子两个收了声,安安静静的把饭个吃完了。饭一吃完,裕王就被皇帝赶着走了,他俯身行礼,顺便在临走前把今日的来意给道明:“儿臣瞧着,府上那个道士能算出宁安的喜讯,想来也是颇有些神通,不若让他来西苑给父皇尽忠?”
皇帝见他一双眼睛亮亮的,好似小狗讨赏一般,想着也是儿子的一片孝心,那道士既然能算出宁安的喜讯,似也有些本事。他心里稍稍缓了缓,面色淡淡的用拂尘轻轻的打了打裕王的背,懒懒道:“行了行了,一个道士,也值得你这般小心。”
这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