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午膳上正好有道糖拌藕。
裕王心念一转,倒是提了一句:“儿臣听人说,这糖拌藕还是在江南吃最有滋味。”
皇帝瞥了他一眼:“你一辈子都没出过京,是听哪个说的?”
这话却是有些险了——裕王府的几个讲官都不是江南人。他若是说起旁人,反倒要引起皇帝对他“结党营私”的怀疑。
裕王心中咯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应声道:“这倒是忘了,许是那本书看到的也不一定。”
“你这记性,是该好好长长心了。”皇帝若有所思却也没再追问下去。
裕王心一跳,斟酌再三还是在狠了狠心,故作无意的叹气道:“不过如今江南倭寇横行,老百姓怕也吃不着什么好的。”他稍稍一顿,轻声道,“说来,那张经已死,不知父皇你可选好新总督了?”
皇帝本还稍见柔和的目光立刻就凌厉起来,他抬目看着裕王,一字一句,缓缓道:“是谁教你问这个的?!”
顶着皇帝犹如刀剑的目光,裕王本人都快要坐不稳身子了,本能的想要跪下求饶,甚至,他下意识的就想要顺着皇帝的话音把这锅丢给别人。
但是,他到底不是当初那个只听着皇帝声音就吓破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