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还是信了。
到头来,果然只他一人当了真。
裕王苍白的面庞看上去就像是铁石一般冷得出奇,声音听上去也如寒泉一般冰寒入骨,竟是透不出半分的喜怒:“是啊,往后的日子还长呢……公公好意,本王感念在心。”他慢慢站起身来,如松如玉,口上徐徐言道,“今日之事,乃是本王这个做儿子的不孝,还请公公能替我给父皇问个安。”
他头痛欲裂却为着最后的一丝尊严把话交代清楚,挺直腰杆,待出了门方才吐字吩咐一句:“备车,去景王府。”
语声还未落下,淋了半天雨的裕王腿一软,竟是一声不响的晕倒了,正好砸在汉白玉砌成的玉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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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折子如何递到西苑,却又是另一番话了。
李清漪自然是不知道西苑里的那些事,她自觉入了皇家之后常见奇葩,更衬得自己乃是个少见的正常人。却不知道,身在“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大明,以“靠人不如靠己”为人生哲学的她也是个罕见的奇葩。
从她醒转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这回是大意中了江念柔的计。
皇帝素来刚愎自用又甚是看重子嗣,此事一出,轻则废她王妃之位,重则必要让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