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着。
她的状态很好，为了孩子的健康，选择的顺产。
还记得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极其顺利，几乎是坐起身一挤就出来了，现在这时间被拉锯成小碎片，每一片上面都贴着不等分的痛苦飘到她身上。
怎么会这么痛？
像是五脏六腑被人用小锤子一寸一寸砸扁了又用刀片切割。
过了多久？一秒还是一分钟？
她头上的冷汗直冒，根本听不清楚医生和护士在说什么，她只觉得肚子疼，下面疼，到处都疼。
嗓子眼喊得已经要冒血了，可是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
她在要昏迷的时候还在想，自己是不是难产了，满头的汗把头发贴到头皮上，又黏又腻，可是根本无暇顾及。
谁知道护士又大声喊她的名字，说什么已经看见头了努力一点不然要侧切了。
她咬着牙把力气都用在腹部，用力地推挤着。
忽然就是一松。
解放了吗？
不，还有一个。
等她生完了之后，整个人都像是从汤里捞出来的，又热又潮。
还不能睡，护士按着她的肚子，从她身体里牵引什么东西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