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克制着攒动不安而慌乱的情绪,手指陷入肉中,拼命让自己保持镇定。
如何使用心理战术,如何让一个人自己从精神上崩溃,安澜十分精通。
她不疾不徐,优雅无比,慢条斯理地从转椅上起来,整整衣襟,秀丽唇角淡噙一笑,仿佛惊艳了秋月和春风。
她越是疏离淡漠,不疾不徐,秦若就越是慌乱不堪,心惊胆战。
秦若终于顶不住了,她的面容有了几分裂痕,不可自抑地后退一步。
腿有些发软,如果不是逼迫自己强行支撑,不能在安澜面前丢脸,她此刻一定会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地上。
她想逃,双脚却好似不听使唤一样,仿佛生根一般,与大地紧紧相连。
安澜抬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秦若的下巴,用了几分力度。
秦若在克制,安澜何尝又不在克制。
她怕自己的理智失去控制,直接折断秦若那美丽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秦小姐,人在做天在看。这一生,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只是或早或晚而已。你说,是吗?”
秦若心惊,眸中恐惧浓郁。
难道安澜知道了花情是被她推出去才被暴徒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