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切期盼的炙热眼神,顿时吓了一跳。
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瞬间激得她汗毛倒竖。
一想到两个男童反复说的“卖”字,以及大伯母的职业——媒婆和牙婆,舒冰隐约有了个猜测,那抠门妇人是看上了自己这肉身的容貌和来历,想要占便宜。
如此一想,虽不能完全搞清状况,舒冰也一咬牙径直躲入大郎身后,毕竟是他从山里中捞出了自己,更值得信赖。
选定人家之后,村正拍板便将这事儿了结,大伯母心有不甘,恨恨而且,出门时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哼,改日再找族老来和你们分辨!”
直到五日之后,学着听懂当地方言并渐渐融入乡村生活的舒冰,这才弄明白村正就是这小榕树村的村长,是基层最小单位的编外政府人员。
她此时虽然只是个幼童,可也是村里突然冒出来的黑户,需经由正规途径盘问一番,根据具体情况或一级级的报上去寻亲抑或就地落户,大伯母清早急匆匆赶来便是想在落户时把她弄成自家人。
后面就确实如舒冰的猜测,一旦成了家长,大伯夫妻俩便有了对她的某些处置权。譬如,拐卖幼女是犯罪,将养女聘给旁人为妻为妾,卖身为奴等却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