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前,试下茶壶温度,她倒杯热茶递给他:“景哥哥喝口茶,别生气了。”
陆景渊也察觉到不对,说起那些百姓被官府搪塞时,这丫头语气好像过于平静。再联想到账房先前所言,很快他明白过来。当年东山别院莲花池旁那个提着兔子灯,单纯如一张白纸的胖娃娃,成长过程中见惯了这样的事,所以在他眼里十恶不赦之事,在她看来确是理所当然。
“这些地方官员,着实可恶。”
“官老爷不都那样么?”顿了顿,看向旁边俊美无铸的玄衣少年,阿瑶小声补充道:“不过景哥哥跟他们不一样。”
轻松又略显无奈的一句话,彻底印证了陆景渊方才猜测。想到龙椅上兢兢业业的皇帝舅舅,朝廷大事哪怕再小他也会慎重对待,而他治下的官员却又是如此嘴脸,陆景渊越发觉得不忿。
“沈家毁契之事,必须得管!账房,你拿着本候令牌,亲自往州城去一趟,告知潘知州此事,命他亲自监管。”
一块金牌扔出来,账房双手接过,恭敬地退下,临走前还不忘体贴地为小侯爷关上门。
房内只剩两人,小侯爷看向面前的丫头,有心掰正她对于为官者的认知,可转念一想却放弃这念头。就算她知道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