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生丝在手,他立于绝对的不败之地。
想明白这点后沈金山也不及了,总之这会已经画押,何不干脆把事情做得漂亮点。
神情恢复平静,手也不再颤抖,他将契书递到胡九龄跟前:“沈某方才所言,不过是为了青城绸市场,可惜胡兄不愿。既然如此,沈某已在契书上画押,还请胡兄过目。”
“我看看。”
从他手里接过来,胡九龄还真认真看起来。
一般这种大场合签订的契约,先前早已审过好多遍,当面不过是走个形式,签订后没人会再看,最起码当众不会这样做。而胡九龄却一反常态,他不仅看得认真,最后还从怀中掏出西洋镜,对着沈金山签名仔仔细细研究一番。
从头到尾看个明白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契书收回袖中。
“几日不见,沈兄书法又有进益,这名字写得胡某差点没认出来。”
做生意的,写字讲究横平竖直、字迹清晰,时下参加科举的书生都要特意练馆阁体。在场有些商贾虽然涉猎过草书,但与经商有关的印鉴、画押,他们一律追求清晰工整易于辨认。
胡九龄这话出来,大多数人都明白了其意思。沈金山是有多着急、多悲愤,才生生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