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没有刻意隐藏行踪,而是让州里派来的府兵随侍前后。身着金甲、手持大刀的府兵将侯府棋子高高举起,左右开路,招摇过市好不威风。
后面坐在胡家马车内的阿瑶透过车窗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般骄傲的少年不屑于用计骗人,这样想着她隐隐放心。
而她很快发现自己放心太早了。
云来楼早已开门迎客,作为地位最为尊崇的,小侯爷压轴登场。
胡家马车绕近路早一步到达,作为记录捐赠数目之人,阿瑶坐在门口,而她位置离着几乎与沈家亲近的绸缎商比较近。还没等她坐定,外面已经传来“定北侯到”的传唤声,厅内迅速安静下来,原本与阿爹寒暄的几人也各回位置,正襟危坐地等着。
坐在她身旁的几位商贾也是一样,只不过角度关系,她还是看清了矮几下面他们紧张到握成拳的手,以及隐隐发颤的身子。
明明昨日沈金山才从阿爹手中要去许多银子,按理说这会应该是他们士气高涨之时。本来她还担心,如此安排座位会招致他们不满,进而闹事。可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有丝毫不忿,反而还很紧张。
而随着皂靴踏入门口,站到她跟前,离她最近的商贾甚至紧张到脖子上汗毛都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