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半年多不见,她的头发竟然花白了些许,容颜也有些苍老起来。楼湛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到她身旁的左仆射裴琛身上。
这夫妻两人相隔甚远,互不相视。尤其是裴琛,脸色冰冷得像是覆上了一层寒霜,比这冬日还要沉寂冷淡。
看这情况,这夫妻二人就算曾经有情谊,如今情谊也差不多尽了。大长公主无理取闹,自己作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裴琛能容忍她到现在,已经是难得。
楼湛垂下头,倒了杯茶水轻抿一口。
帮萧凝派人追杀她和萧淮的,绝非常人。既然后来他们达成了共识,说不准还是相识的。
她手下无人可用,此事也只能等萧淮回京后再作追查。
好在这场宫宴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新年将至,百官都是一派喜庆,也没人再为难谁,甚至还有人来敬酒。楼湛手足无措地回了礼,以茶代酒喝下来,回头就见沈扇仪和陈子珮勾肩搭背地走过来。
“你们两个……”不是关系不好吗?
沈扇仪笑得像只狐狸:“阿湛,你知道吧,我同临渊是发小,同陛下是好友,静宁也叫我一声哥哥。”
“所以?”
沈扇仪慢悠悠地一举杯,陈子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