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说了一大串话,舔了舔发干的唇,一脸诚恳,“生气可以,但是请你千万不要离开主子,主子不会对你不利的。”
楼湛依旧沉默。
心中却有不知名的热流缓缓淌过,连原本发寒的四肢似乎都暖和起来。秋初的风穿过江面而来,迎面扑上,湿寒湿寒的,却让她眼角有些湿润起来。
“楼大人……?”青枝小心地出声。
楼湛默默点了点头,回身钻进小舱里,借着烛光,在盆中绞了帕子,叠好放到萧淮额上。
他的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呼吸也没那么困难了。暖暖的烛光洒在他脸上,精致细琢的脸庞仿若珠玉,轮廓温润而柔和。
楼湛轻轻执起他的手,靠在舱壁上,叹了口气。
似将前世今生,两世相结的郁气都吐了出来。
目不转睛地看了他片刻,楼湛轻声道:“我都知道。”
所以,快点醒来吧。
此时此刻,楼湛很想、非常想、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萧淮浅淡温和的笑,听到他的声音,听他叫她一声“阿湛”。
怪道陈子珮老去听的那些戏里,总有一出经久不衰的戏词经典。仿佛又回到了陈子珮拉她去的戏楼,戏子拖长了唱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