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虽短暂足以记忆深刻。她抱着被子坐起身,翻开床头柜的那本《假如给我三天光明》。
什么时候买的这本书?具体日期记不清了。只记得买它回来时,自己的心情似做贼——偷偷摸摸的。
不敢声张,怕知道内情的舍友长篇大论;不敢明目张胆看,怕李家晟知道后会伤心落寞;不敢细细琢磨,怕以后代入复杂情感。
好好多多的怕,直到今日,那种怕才尘埃落定。
原来,即便是短暂的失去健康的器官,都忍不住大声嘶喊、盼人救赎、期待神明显灵。无外乎书中写道:
“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只有聋人才珍惜失而复得的听觉?只有盲人才珍惜重见天日的幸福?”
这段话赵晓琪用红笔划出来,每当无法理解李家晟的世界时,她总要翻出来看一看。
毕竟,海伦.凯乐的发言更具有现实意义。
已经打开书,睡意全无的她又往后翻出着重标注的那段话:
“身体上的不自由终究是一种缺憾。我不敢说从没有怨天尤人或沮丧的时候,但我更明白这样根本于事无补,因此我总是极力控制自己,使自己的脑子不要去钻这种牛角尖。”
你看,伟人都这般纠结这般